“就这么缺男人吗?被看了一眼衣服就湿成这样了。”
郁夏正窘迫着,想着拿纸巾擦一下衣服的时候。
裴辞已经走到她面前了。
低头冷冷的看着她,像是上帝看着蝼蚁一般。
有悲悯,但是更多的是厌恶。
“以前我总以为,最堕落的女人是卖的,没想到还有比这更堕落的。”
“你年纪轻轻的做什么不好?非要来裴家做这样的勾当。”
字字锥心。
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,他凭什么这样高高在上的审判她?
郁夏隐忍的握紧手,抬头,用同样嘲讽的目光看着他。
浅笑,“裴大少爷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。”
“你嫌我***,昨晚还不是喝了我的药水儿,你现在才能好好的站在这里。”
“是吗?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?”
裴辞目光极淡的看着她。
似乎除了厌恶,对她不会再有任何情绪。
丁婶眼见着大少爷要生气了。
立刻过来打圆场,道:“哎,大少爷你要是想去研究所上班你就去吧。就是要把郁夏带上,她药水儿足,你要是觉得不舒服了就喝一口。”
她这话说的,好像郁夏就是一个奶瓶一样。
郁夏站在一边,脸上讪讪的,有点尴尬。
裴辞懒得理她,直接迈着长腿上车了。
他开的居然是辆奥迪,和他家这座豪华的大庄园格格不入。
郁夏觉得有点奇怪。
正想着,丁妈推了她一下。
催促道:“郁夏你还愣着干啥?这么好的喂药机会,你别不知道珍惜啊。”
郁夏还没处理好衣服前面湿掉的地方。
被丁婶一催,有点难堪,“我,我换身衣服再去吧。”
丁婶的脸色很快就冷了下来,气场和裴老太太有点像。
“郁夏,你在和我讨价还价吗?”
说着,丁婶也不在掩饰。
直接挑明,“你不过是我们裴家买回来的一个保姆而已。”
“我们付了钱的,你觉得你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吗?”
“当然,你要是不愿意,我们也可以放你走。但是按照合约,突然反悔,你们郁家要赔偿我们五百万的违约金。”
五百万?
这个数字带给郁夏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了。
她的脸色苍白了许多。
奶奶的医药费还没凑够,现在又要赔五百万。
她哪儿赔得起?
郁夏立刻应下,“我知道了。我现在过去。”
大学生的尊严在五百万面前一文不值。
丁婶这才满意,“那你快去吧。大少爷最近病情不稳定,要是在研究所发病了,你没给他喂上药水儿。”
“到时候你们就等着赔钱吧。”
她用最和蔼的样子,说出最狠的话。
-
郁夏立刻过去,在裴辞要发动车子的时候,及时挤上了车。
“大少爷等等,我陪你一起去上班。”
她笑着看向他,一边说着一边极其自觉的系好安全带。
“好了,我坐好了。你开车吧。”
看着她过度自觉的样子。
裴辞精致清冷的下颌气得紧绷。
冷道:“滚下去。”
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渐渐收紧,在阳光下能清晰的看到凸起的青筋,漂亮有力。
也带着一股极强的压迫感。
郁夏心里发怵。
却还是没皮没脸道:“不滚。”
“你要是不怕上班迟到,你就和我耗在这儿好了。反正我无所谓,我的工作就是寸步不离的守着你,及时给你喂药水儿。”
她一副没脸没皮的样子,裴辞差点没被她气死。
但是他的家教不允许他把一个女人扔下车,而且上班要迟到了。
他确实没时间在这里和郁夏纠缠了,只能冷着脸开车。
-
车子渐渐发动,离开了裴家豪华的大庄园。
郁夏心里也放松了很多。
裴家实在太压抑了,她能跟着裴辞出来透气,其实也挺好的。
就是……
看到湿掉的衣服,郁夏有些窘迫。
被丁婶急急的催上车,她还没把湿掉的衣服处理好。
等会儿怎么下车见人啊。
郁夏纠结半天,悄悄看了裴辞一眼。
见他在专心开车,才慢慢去抽车上的纸巾,塞进衣服里去擦药水儿。
还是背对着他的。
他的余光里依稀掠过一侧雪白的弧度。
忍不住冷嘲,“还真是花样百出,你以为这样勾引我我就会喝了吗?”
郁夏有些窘迫,尴尬的垂眸,“我,我等会儿才勾引你,现在没空。”
“我衣服湿了,想把它擦干而已。不想等会儿下车以后给你丢人。”
裴辞冷笑,“给我丢人?你以为你是谁?我们有什么关系?”
“你自己自甘***,别扯上我。”
“等会儿到了D大门口,你就自己滚回去吧。别再跟着我。”
他咬牙切齿的说完最后一句,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渐渐收紧,脸上渐渐出现病态的苍白。
郁夏还在那里擦药水儿,一张纸巾全被浸湿了。馨香的药水儿味很快弥漫在狭小的车厢内,浓烈醇香。
裴辞握紧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紧,心底那股作呕的感觉再度涌了上来。
手指收紧,手背上青筋暴起,几乎快要把方向盘捏碎了。
眼前的视线也愈发模糊,脑海里全是当年那个保姆令人作呕的声音。
“小少爷,喝完就好了啊。老太太让我以后专门服侍您喝药。”
这声音像是魔咒一般,将他困在一个漆黑的笼子里……
“大少爷,大少爷你怎么了?”
郁夏看到裴辞脸色苍白,整个人的身体都在打颤。
和她昨晚见到的一样!
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,难道他昨晚根本没喝她的药水儿?
那他为什么要骗老太太?让大家都以为他喝了她的药水儿,病情已经稳定了。
他这样会害死她的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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