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发带
很快,云赋就赶来了。
他心疼地抚摸着吕柔烟的脸,把怨恨的目光投向了我。
「云璇,像你这样恶毒的女人,怎配为我朝长公主?」
这样的画面我已看过多次,但还是心下凄然。
曾经我们姐弟二人相依为命,两小无猜。
我习武,他修文,我率军为他平外敌铲内奸,助他一步步登上如今的位置。
可他如今丝毫不顾昔日情谊,为一青楼女子对我起了杀心。
我反问一边的吕柔烟:「你既说是本宫伤的你,那便说说伤人的过程吧。」
吕柔烟似乎没想到我会问她,只说是我半夜闯入她的房间,用簪子划伤了她的脸。
闻言,我嗤笑一声,一旁云赋和唐冀的脸色也变的古怪起来。
但凡与我相熟的人都知道,我最不喜钗环配饰。
我平日束发,只用一普通发带,我房中根本难以觅得一支簪子。
我懒得与她多争辩,欲转身离去。
可唐冀却一把拉住了我。
「虽说这事不是你所为,但是你就没有错处吗!」
「若不是你嚣张跋扈,她又怎会出此下策自保?」
云赋也说:「不论如何,柔烟也是在你府中出事,你难辞其咎!」
我甩开唐冀的手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我的身后,传来了云赋气恼的声音,说他一定会让我后悔。
我被圈禁府中,自然也不用再上朝。
下午,我正在书房中处理公务,却收到一封密信。
密信上说今日早朝时,许言官因触怒皇帝,被当廷杖杀。
许言官面斥吕柔烟为亡国祸水,勾引云赋与我反目。
云赋气极,竟当场命人将他拖下去杖毙。
我朝向来有不杀言官的规矩。
当年许言官也曾当廷斥责父皇苛待我和云赋,父皇羞恼至极,但也并未对他动手。
如此想来,许言官也曾对我们有恩,却也逃不过云赋的毒手。
许言官的死,并不是因为他直言劝谏,而是因为云赋要敲打我罢了。
当夜,我从暗道秘密入宫,将手中兵符交还给了云赋。
云赋把玩着手中兵符,露出满意的表情。
「长姐,若你早有自知之明,也不必牵连旁人了。」
「你若安心做你的闲散公主,也不至于我们姐弟反目。」
我深知此举乃是下下策,我虽不愿被人欺辱,可更不能看着无辜之人为我所累。
次日晨起时,侍女告诉我云赋已经解了我的禁足。
还没等我出门,不速之客便自己上门了。
唐冀大摇大摆地闯进了我的院落,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。
见我没有叫人给他倒茶,他竟不满地一拍桌子。
他口中骂骂咧咧,责怪我身为妻子,却不懂得侍奉丈夫。
「你成日只会打打杀杀,粗鄙不堪,哪有个女人的样子!」
「来日我迎娶柔烟入府为平妻,你也好好学学人家是如何相夫教子!」
我心下奇怪,且不说我与他尚未成亲,他一个入赘驸马,又怎敢在我面前提出要娶青楼技女为平妻?
我并不搭话,只看他还会说出什么更离谱的话来。
他似乎把我的沉默当成了默许,说的更起劲了。
「柔烟生子前,我不会允许你怀孕的。」
「若柔烟生的是女儿,你才可以有孕。」
「若柔烟生了儿子,就记在那你名下,你也不用有孩子了,就把柔烟的孩子当做嫡子,日后继承公主府。」
我没忍住,险些将口中茶水喷出来。
我忙用袖子掩住脸,挥手示意侍女把他带下去。
我的侍女个个勤于操练,唐冀这个虚壳子压根挣不脱她们的桎梏。
他又一次被拖下去了。
只是很快,就有人来替他出气了。
吕柔烟毫不避讳地坐在我对面,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来。
「殿下,您本就不受宠,这么与驸马怄气,只会把昔日的情分也磨没了。」
「只可惜您征战沙场多年,却连个男人的心都笼络不住,也是个败者。」
我早上本就被唐冀烦得头大,午时想小憩又被她打搅了,此时正烦闷得紧。
我本无意与她争执男女情爱之事,但她如此轻视沙场将士们的骨血债,属实触了我的逆鳞。
我猛地抬头,眼中是难掩的肃杀之气。
她打了个冷战,可嘴上依旧强撑着不停。
电光火石之间,我已闪身到她面前,将手中滚烫茶水全部灌入她的嘴中。
她哀嚎一声摔落在地,捂着喉咙在地上哭着打滚。
此时,门外却传来了传令太监的声音。
「陛下有旨——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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