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05电影网专稿 “我们有信心有力量为祖国争取更高的荣誉!”聚焦中国冬奥首金故事的体育题材电影《我心飞扬》正在热映中。
影片讲述了为实现冬奥金牌零的突破,中国短道速滑国家队临危受命,凭借艰苦卓绝的训练和坚韧不屈的意志,最终站上最高领奖台的感人历程。
作为首部用现代电影手段拍摄的短道速滑电影,《我心飞扬》团队几乎从无到有摸索出了一套将实拍与特效相结合的拍摄系统。 如何展现运动员的速度与激情,怎样把握艺术与体育之间的平衡?本期《幕后》让我们跟随《我心飞扬》摄影指导刘懿增探秘“冰上世界”。
专业运动员掌镜
“摸着石头过河”,用这句俗语形容《我心飞扬》的创作过程再贴切不过。对于短道速滑题材,没有相关案例可供参考,刘懿增首先想到的是让摄影师学会滑冰,练习了一段时间不得已作罢,“真的滑不了,腿已经不长在自己身上了。”反其道而行之,刘懿增便想到,不如把专业滑冰运动员培养成摄影师。
就这样,经过两三个月的训练,三名“摄影外援”闪亮登场。“短道速滑是极速竞技。我们想把观众真的带到赛场之上。让运动员操作摄影机来拍,沉浸感和临场感肯定是最好的”刘懿增说。
对于这群特殊摄影师的培训,主要从两个方面进行。一是装备保证,团队为他们量身打造了一套可穿戴的摄影设备,适应滑冰时的特殊角度。“斯坦尼康在电影拍摄当中,移动镜头很常用,就是用背心挂摄影机的方式,我们也是用一个很贴合的背心,加上改装的支架去支撑摄影机,专门选择了分辨率和综合指标比较理想,同时又是最轻型的器材。”
另一方面,这些运动员在熟练驾驭装备的基础上,还要培养一定的摄影思维。“开始他们是指令性地去完成一些动作,到后面镜头感越来越好,已经明白你说的松一点、紧一点,这个节奏感是什么,我们配合得也越来越默契。”
提到短道速滑比赛,首先映入脑海的就是电视转播画面中运动员争金夺银的场景。电视语言和电影语言有什么不同?这也是刘懿增和导演王放放首先想到的核心问题。“我们不能让观众进了电影院还像在看电视,所以每场比赛我们都有不同的设计。整体的逻辑是‘平起高走’。”所谓“平起高走”就是一开始的小比赛采用大量类似电视转播的宏观视角,到后来比赛越来越激烈,运动员身体碰撞越来越多时,开始以主观视角为主,并且放大比赛中具有戏剧性的关键瞬间,让观众产生身临其境,与主角同呼吸、共拼搏的临场感。
“黑科技”助阵
除了上文提到的摄影“背心”,《我心飞扬》剧组还使用,甚至发明了不少“黑科技”装备。比如,在冰面实拍中,为了拍摄变焦镜头,会在冰上搭起一种简易的平板滑动装置,模拟滑行状态,完成面部特写拍摄。
为了捕捉脚部和冰刀的细节,团队巧妙利用了一个与腿部贴合的复健设备,将后部与摄影机联动,记录下充满冲击力的瞬间。
杨帆夺得奥运首金,高举国旗滑行的画面,令观众动容,背后离不开一种名为“蜘蛛”的摄影系统。“机器被四根威亚绳拉着,我们按照演员的速度、高低、前后,围绕着演员拍摄360度环绕全景,再跟随她举着国旗渐渐升高,变成大全景,表现这一激动人心的时刻。”
对于一些实拍难度过大的特写镜头,剧组专门设计搭建了一个庞大且复杂的转笼装置,可以进行水平和垂直方向的运动,模拟运动员在赛场转弯、超越时的状态,配合绿幕进行特效拍摄。刘懿增解释说,这个装置的意义不仅在于帮助演员完成专业动作,更是通过履带的倾斜和运动给演员提供真实的物理反馈,让他们的表演更加“以假乱真”,“这种真实感一直是我们力求的。”
真实与艺术的平衡
《我心飞扬》的动人之处不仅在于心潮澎湃的比赛现场,更凭借细腻的亲情、师生情、爱国情的描绘直击人心。刘懿增坦言,无论文戏还是动作戏,所有的拍摄技术都要为电影整体的视听风格服务,这也是他与导演最先确定的。
“这个电影一开始讲述的是八十年代的故事,我和导演参考了很多类似题材的老片,决定用现代的视听语言去做一个怀旧的故事,视听语言是新的,但光线和色彩又有一种怀旧的氛围。”从这一思路出发,拍摄文戏时,刘懿增选择了很多小长镜头的调度,让观众沉浸在故事和情感之中。
在动作戏的设计上,摄影团队也没有刻意炫技,而是通过反复预演找到兼具真实性和艺术性的呈现方式,给观众带来身临其境的体验。“有些比赛长镜头比较多,连贯感强,有些是碎切的,剪辑感强,这都是我们和导演反复观看,反复预演,反复自我推翻的结果,也节省了很多现场调度的时间。”
谈到体育与艺术的平衡,刘懿增举了一个非常细节的例子——冰鞋与冰面碰撞飞溅起的冰花。“运动员出发蹬地瞬间溅起来的冰花,比人都高,这是真实存在的,但在电视转播视角下,很少有人注意到这个细节,我们就想用高速特写镜头把它抓拍放大,这种力量感带给观众的视觉新鲜感和冲击力都是非常强的。”
用冰花飞溅寓意梦想飞扬,电影《我心飞扬》的创作历程同样也是主创团队不断突破、合力造梦的过程。对于坚持不懈,勇攀高峰的体育精神,刘懿增也格外能感同身受。“你挑战的东西,同时是你热爱的东西,也正因为这份热爱支持着你一路向前。”这是体育人与电影人共通的地方。